魯迅先生在《故鄉(xiāng)》里說,“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六人組成的盜竊煤炭團伙半年來,采取“螞蟻搬家式”盜竊,從貨場搬走50多噸焦炭,由于頻繁盜竊硬生生在院墻外走出一條道來,只不過這條道路讓這六人團伙走進(jìn)了監(jiān)獄。記者從歷下公安分局姚家派出所獲悉,六人盜竊團伙目前已被警方捉獲歸案。
娘子軍“生財有道”
“螞蟻搬家式”盜竊焦炭
2010年5月初,今年40多歲的王蜂花(化名)與丈夫李濤(化名)從濟寧鄒城來濟干起了收廢品的行當(dāng),然而收廢品這行當(dāng)活兒累利潤薄,讓這夫婦兩人感到不滿足,偶然間一次機會,他們夫婦兩人結(jié)識了在解放東路某貨場內(nèi)拾焦炭賣錢的,看到這份活是一本萬利的買賣,他們便放棄了收廢品的生意,專門干起了偷焦炭賣錢的買賣。
在偷焦炭的過程中,王蜂花夫婦兩人結(jié)識了另外的鄒城老鄉(xiāng),一對是母子,一對姘頭,于是便相互幫忙、照應(yīng)共同來偷焦炭,于是,三家人組成娘子軍:王蜂花和其他兩家組成了偷煤“主力”,為了避免被貨場內(nèi)巡邏保安發(fā)現(xiàn),這伙娘子軍采用“螞蟻搬家”的方式偷焦炭。
為了盜竊方便墻外租房
墻外接應(yīng)人竟走出一條路
解放東路這家貨場的南墻外,有一片小樹林,十分偏僻,然而卻被這六人組成的盜竊硬生生走出一條路來,十分明顯。
每當(dāng)凌晨時分,李濤以及其他人就來到南墻附近一處廢棄平房下守候。而王蜂花等組成的娘子軍則從南墻處翻墻入場或者從大門裝作路過的樣子進(jìn)入。此時,貨場內(nèi)一片寂靜。她們?nèi)藖淼截泩鰞?nèi)堆放焦炭的地方,彎腰、俯身將一塊塊焦炭裝進(jìn)隨身攜帶的編織袋內(nèi)。
為了能更好、更快的偷炭,她們也很有協(xié)作精神,經(jīng)?;ハ啻畎咽帧?/span>
而為了能夠盜竊方便、避免頻繁出入讓人發(fā)覺,這伙人便商量好在墻外附近一收廢品的聚居區(qū)內(nèi)租了間房子,將偷來的焦炭暫時存到倉庫內(nèi),以便于以后轉(zhuǎn)運或者出手。
一夜盜竊一噸煤
八九十斤一袋輕松背
“她們也算是耗盡心機。”姚家派出所的副所長王小兵說,除了編織袋外,三人每人還帶著一根圓木棍。事先她們將編織袋袋口燒灼出一個與木棍直徑相似的圓孔??高\時,就將圓木棍一端插進(jìn)袋孔,然后將木棍一旋,“就像打包裹一樣背在肩上”。
而這樣的一袋焦炭大約八九十斤,而三人平均體重不過七八十斤,誰能想到這三人竟然背起來很輕松。
“女的把炭袋遞到墻頭上,男的在外面接應(yīng),接下去以后,男的再用自行車托回到租住的地方。”王小兵介紹說。
“一晚上,他們最少七八趟,”王小兵告訴記者,“最多的一晚上偷過十一袋,就得一噸多焦炭。”
為分清楚各家
每個編織袋都有標(biāo)志
據(jù)了解,這些焦炭比市場上的價格要高,其中每噸的價格大概在2000元。盡管每晚能夠盜竊一噸焦炭,大概十余袋,而且盜竊過程之中都互相幫忙,但是每袋卻分的非常明確。
“其實他們每袋炭,哪家是哪家的都分的很清楚”。在三人翻墻遞炭的平房附近,民警還發(fā)現(xiàn)了他們未來得及弄走的六袋焦炭,外面均用黑棉被、稻草覆蓋。
王小兵拿起一只標(biāo)有白砂糖的編織袋說:“這三家人使用的袋子基本上一致,都是裝白砂糖的編織袋,為了區(qū)分袋子,都做有標(biāo)記。你看有一種捆紅繩的,這是一家,點紅漆的,這是一家,什么沒有的,這又是一家。”
警方巡查發(fā)現(xiàn)貓膩
倉庫還存148袋煤
那他們是怎么露餡的呢?這還要從民警的一次巡查說起。5月1日凌晨,歷下公安姚家派出所的民警在清查解放東路附近一處廢品收購集散地時,發(fā)現(xiàn)有三家居民很是特別。“周圍都收廢品,唯獨他們不干。”王小兵說,而且三家的院內(nèi)堆滿了焦炭,“我們詢問時,他們說是自己用”。
這么大量的焦炭自己用?民警沒有追問下去,而是悄悄在周圍布控。果然,夜幕落下,三家人騎著自行車、背著口袋來到了貨場南墻,緊跟其后的民警將六人人贓俱獲。
而從三家的暫住屋內(nèi),民警又查獲了148袋焦炭,大約12530斤,而這都是三家最近四五天偷來后沒有來得及銷贓的。
經(jīng)審訊,從2010年底,他們在該貨場盜竊焦炭約四五十噸,獲利一萬多元。目前,三家六人已被警方刑拘,此案仍在進(jìn)一步調(diào)查中。記者 孫曉偉